都有些奇怪的癖好,轻手轻脚地启开坛口递给庭悦,见她的衣裳收拾地差不多了,就绕到后头帮忙捏肩。
“我瞧这房里有梳妆镜,可有姑娘家用的脂粉妆奁?”她抱着酒坛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越喝人越清醒。
嫩青点点头,手下不停:“回大人,有的。”
她轻声道:“帮我把头发解开,用花水篦一篦。”
嫩青连忙应声,跑到外头妆台上去拿篦子,庭悦一边往嘴里送酒一边琢磨,她一直都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这世上有人情深不寿,也有人慧极必伤。她不够深情,也没多少聪慧,她不在乎什么贞烈本分,她自私,只要自己开心。
她晓得自己与陆云起的这段恋爱虽稀里糊涂但也放了些许自己的真情进去。她在爱情上的体会虽然笨拙,却将自己保护地很好,如今事情过去将将一月,该流的泪早就干了,该伤心的也都过去。
今日自己这么气,也许是不甘心罢了。
是彻头彻尾的不甘心,庭悦自问也算的上是我朝无出其右的女子中的一个,她要他晓得,你将来后头遇上的每一个姑娘,全都不如我四明楼行止。
陆云起这辈子立地擎天铁骨铮铮的气韵永生不变,她要他永远记得她,这辈子心里都有个豁口,叫他永远都丢不下去,偶尔摸一摸,还会晓得那地方会疼。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她从开头就晓得结局,心理建设早就做好了,她要他永志不忘,至于自己,她本薄情人,早该撒开了。
她不是为着别人,她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第一百六十五章:较劲(2/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